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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子钟扬:奋斗者的人生答卷
发布时间:2018-11-01 20:35:45   来源:湖南日报  


   

   

    “这哪儿是人睡的地方啊?”

    “吸氧,快给他吸氧!”

    2010年,一次野外考察结束,大家累了一天,回到帐篷休息,谁知过了一会儿,有人发现钟扬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:面色乌青,嘴唇发紫,大喘着粗气。

    大家想着赶紧让钟扬吸氧,可这时,学生朱彬也出现严重的高原反应,正吸着氧休息。他一看钟老师不好,挣扎着拔掉自己的氧气管,想要给钟老师。

    谁知钟扬一把抓住朱彬的手:“别动,都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这么不讲卫生,快点插回去……”

    那一夜,没有人知道钟扬是怎么熬过去的。等到第二天朝阳升起,钟扬又强撑着和学生们踏上了盘点“家底”的征程。

    从外表看,钟扬是个魁梧的大汉,穿上藏袍还有点像个正宗的“康巴汉子”,但是他却很少跟人说起,他承受的是怎样的高原反应——他不像别的援藏干部,从内地上西藏,只做对口的援藏工作,他同时还承担着很多任务和职责:大到国家863项目、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教学任务,小到指导修改学生的论文、上海自然科学博物馆的图文介绍……钟扬每一样都不落下,每一样都做得很好。

    然而,做好每一项工作谈何容易?钟扬经常在半夜往返于上海和拉萨,而两地之间4000米海拔的高差,让钟扬在缺氧与醉氧之间不停切换。

    可当严重的高原反应向钟扬袭来时,钟扬是怎么做的呢?

    人们找到了一张他在越野车后备厢睡觉的照片——他身穿一件深蓝色POLO衫,一只胳膊捂着半边脸,脸色很差,嘴唇微张,神情非常疲惫,但睡得很沉。

    在青藏高原做野外采集,长途跋涉是常有的事情。为了保证行车安全,钟扬一般坐在前排,跟司机师傅聊天,以免师傅打瞌睡。钟扬的学生徐翌钦一直记得钟老师坚持和司机师傅聊天的画面:钟老师的高原反应已经很严重,但他仍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司机师傅长夜聊天,让学生们在后座安心睡觉。

    当他实在困得不行的时候,就让学生换到前面,他睡到后备厢里——他在后备厢的一堆行李上放两个垫子,往垫子上一倒,然后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有一次,两个跟着钟扬一起去野外的女生在越野车上颠簸得实在受不了,看着钟扬在后备厢里睡得很香,闹着说她们也要去那儿睡。结果两人跟钟扬换了位置,才睡了15分钟,两个人都吐了。

    “这哪儿是人睡的地方啊?”

    可这就是钟扬休息的地方。钟扬说,他个子大,不要影响学生们休息,就这样,他就睡到了后备厢里。

    在很多人的眼里,钟扬不像一个一般意义上的导师,更不像高校里前呼后拥的“老板”。在青藏高原的无数次野外采集中,钟扬不仅跟学生们一起一点一点地收集种子,还为了给大家加油鼓劲,坚持走在前面、采在前面。

    西藏大学理学院副教授德吉忘不了钟扬气喘吁吁的样子——

    在海拔5300米的卡若拉冰川,钟扬带着学生们采集夏季雪线以上的植物标本,到了最后1000米的时候,好几个小伙子都累垮了,瘫倒在地,此时的钟扬也因为高原反应一步一喘,但他还是不停地一边喘着气一边给大家鼓劲,直到学生们都咬着牙爬起来,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钟扬长期患有痛风,走路总是一瘸一拐的。徐翌钦说,自己以前一直不知道痛风究竟有多痛,后来有一次钟老师对学生们说,痛风痛风,就是痛起来让你发疯!

    有一次,在野外采样时钟扬犯病了,腿痛得难以走路。可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,他担心的是学生们上山不安全。吃了些随身携带的药物,钟扬捡起路边的一根粗树枝,就这样拄着树枝步履蹒跚地带大家上山。每次他总是走在最前面,确认安全了再让学生们过去。

      钟老师到底睡了几个小时?

    2017年5月,西藏墨脱。

    凌晨1点半,跟着钟扬来墨脱采样的边珍在路边一家馒头店的木板房里睡下了。

    青藏高原的野外采集往往历时数天,星夜兼程是家常便饭,墨脱尤其如此。墨脱县是中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,这里的公路被称为“最难修的仙境公路”,一路坐过去颠簸不断,日程也非常紧张:1点半睡,4点半起,6点半吃完饭去采样,一采就是一整天。

    可这天夜里,边珍已经困得不行,却听见钟扬所在的隔壁屋还有动静。

    这么晚了,钟老师在做什么呢?

    边珍仔细听了听,原来是打字的声音——钟老师还在制订采样的计划,修改学生的课题。

    边珍心里有点难受,但是她来不及细想,无边无际的困意已经袭来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边珍隐隐约约又听到隔壁的声音,她一看时间,还不到4点半,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,再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快5点。

    “赶紧起来吃饭了!”是钟扬的声音。

    边珍一下子坐了起来。她都没来得及帮钟老师做早饭!心里不禁一阵愧疚。边珍赶紧洗漱完毕,到了木板房外面,发现大家都已经起来。除了榨菜、酥油茶和馒头,钟老师还给大家做了一道蒜薹炒肉。

    边珍心里浮起一个问题:

    钟老师到底睡了几个小时?1点半了,他还在电脑前忙碌,不到4点半,钟老师已经起来给大家准备早饭。

    6点半,从馒头店出发,一行人又踏上了采样的征途。

    钟扬虽然只睡了不到3个小时,但他走在前面,始终都是一副充满活力的样子。 走着走着,钟扬的话不那么多了,边珍知道,他是真的累了。

    “钟老师,您昨天晚上都没怎么休息吧?您太累了,要不您在车里休息一会儿,我们自己去采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一起。”钟扬喘着气,青着脸,短短四个字,语气坚定。

    后来的结果是,钟扬始终没有退下阵来,倒是一直等在车里的司机师傅被钟扬的精神感动了:“钟老师年纪这么大了,还亲自采种子,我们也来搭把手吧!”

    钟扬一看司机师傅也加入了进来,更来了劲,一边采样一边认真向司机师傅介绍各种植物的特性,手把手地教司机师傅怎么采种子。

    “其实钟老师很纯粹,他表现出的是一种对采集种子、对科研的热爱。哪怕是身体那么累,他还是愿意自己一颗一颗地去采,他完全是靠他的这种热爱、这种意志力在撑着。”每每回忆起采种子的经历,边珍就一次又一次地被钟老师的精神所震撼着、感动着。

    每次外出采样,往往没有条件做饭,中饭甚至晚饭都只能自备干粮。钟扬最常带的一种干粮是“死面饼子”,是一种慢火烘烤出来的干饼,因为它不好消化才顶饿。他跟学生们半开玩笑地说,“死面饼子”加上凉菜和午餐肉,就是一顿野外佳肴。

    钟扬还打趣说,干饼没有滋味,但人饿了,它就相当美味,因为“饥饿就是最好的味精”。

    (选摘自《种子钟扬:一个新时代奋斗者的人生答卷》  陈芳 陈聪 著 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)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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